母亲躺在ICU等着50万手术费，
林野的手机弹出一条“死亡招募”：闯14号鬼楼直播1小时给5万，活着出来再补5万。
他以为是赌命赚快钱，却没发现，鬼楼里的“鬼”，比钱更贪他的命。
1生死直播林野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磨出了汗，屏幕里ICU缴费单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，
50万，每一个零都扎得他眼睛疼。手机突然震了一下，不是催款短信，
而是个没见过的直播平台弹窗，标题用血红的加粗字体跳着：“猎奇主播紧急招募！
14号鬼楼直播1小时，保底5万！活着出来再补5万！”14号鬼楼他听过。
就在城郊老工业区，十几年前是个烂尾楼，后来接连有三个主播进去拍“探险视频”，
没一个出来的。最后一个主播的直播画面停在一道锁死的铁门，
镜头里只飘出一声女人的哭腔，之后就只剩雪花屏。林野把手机按在胸口，
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肋骨。母亲的主治医生下午刚找他谈，再不交手术费，
呼吸机就只能停了。他跑遍了亲戚家，借遍了网贷，连手机里的理财都提前取了，
凑起来还不到10万。这5万1小时，是救命的绳，也是催命的索。
他盯着弹窗里的联系电话，手指悬了三秒，还是拨了出去。电话通得很快，
那边是个压着嗓子的男声，像含着块石头：“想清楚了？14号鬼楼，今晚10点**，
迟到就算自动放弃。”“规则是什么？”林野的声音有点发颤。“就一条：直播满1小时，
不能关镜头，不能中途跑。活着出来，钱立马打你卡上。”男人顿了顿，补充了句，“对了，
别带警察，也别耍花样，我们盯着你呢。”电话挂了，林野看着手机里母亲的照片，
照片上母亲笑着比耶，头发还没因为化疗掉光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把手机揣进兜里，
抓起外套就往门口走。赌了。2鬼楼集结晚上9点50分，林野到了城郊老工业区。
路灯稀稀拉拉的，照得地面的碎玻璃像撒了一地的星星。14号鬼楼就在不远处，
黑黢黢的像个蹲在地上的巨人，十几层的楼没有一盏灯，风刮过窗户缝，发出“呜呜”的响，
像有人在哭。“喂！你也是来赚那5万的？”林野回头，看见个穿露脐装、画着浓妆的女生，
手里举着个**杆，手机屏幕亮着，上面是她的直播界面，标题写着“今晚闯鬼楼！
点赞破万解锁独家视角！”。“我叫苏晓，你可以叫我晓晓。”女生凑过来，
**杆往林野这边挪了挪，“家人们，看，这是我今晚的队友，长得还挺帅，
就是看起来有点紧张。”林野没接话，他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个男人，背着个黑色的登山包，
靠在树上抽烟，烟头像个红点在黑暗里明灭。男人察觉到他的目光，抬眼看了过来，
眼神很沉，像藏着事。“那是张诚，刚才跟我一起过来的，问他啥都不说，怪怪的。
”苏晓撇了撇嘴。这时，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开了过来，停在他们面前。车窗降下，
驾驶座上是个戴黑色口罩的男人，帽檐压得很低，只能看见下巴上的胡茬。“老K？
”苏晓先开了口，“网上跟我们联系的是你吧？”老K没说话，
从副驾座上拿过三个黑色的盒子，递了过来：“这里面是直播设备，高清摄像头，
续航够3小时，自带夜视功能。你们的手机直播也得开着，双重备份，别想着关镜头。
”林野接过盒子，打开一看，里面除了摄像头，还有个小型麦克风。“现在进去？
”张诚终于开口了，声音有点沙哑。“跟我来。”老K下了车，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大铁钳，
走到14号鬼楼的铁门前，“咔嗒”一声剪断了门上的铁链。
铁门推开时发出“吱呀”的巨响，一股混杂着灰尘和霉味的冷风涌了出来，
苏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“进去后，一楼到十三楼随便逛，但是记住，直播满1小时，
我会来开门。要是中途想跑……”老K指了指铁门，“这门从外面锁，里面打不开，
你们自己看着办。”他说完，把铁钳扔回车上，又叮嘱了句：“别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，
后果自负。”然后就上了面包车，开车走了。铁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，“哐当”一声，
像把他们和外面的世界隔在了两个时空。3楼诡影“家人们，我们进来了！你们看这环境，
也太渗人了吧！”苏晓举着**杆，镜头扫过一楼的大厅。大厅里堆满了废弃的建材，
钢筋**在外，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，露出里面的红砖。天花板上的吊灯早就没了灯泡，
只剩下几根锈迹斑斑的电线垂下来，晃来晃去。林野打开了自带的摄像头，调整到夜视模式，
屏幕里的画面变成了绿色，能看得更清楚。他注意到地面上有一些脚印，不是他们的，
看起来像是女人的高跟鞋印，而且很新。“喂，你们看这个。”张诚突然蹲下身，
指着地面上的一道划痕。划痕很整齐，像是用刀划出来的，旁边还有几滴深色的痕迹，
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。“别吓人啊！”苏晓往后退了一步，直播弹幕里已经炸开了锅。
“晓晓快跑！这地方不对劲！”“刚才那个老K肯定有问题！”“主播别逞能，安全第一！
”苏晓看了眼弹幕，又看了看林野和张诚，咬了咬牙：“怕什么，我们是来赚大钱的！走，
去二楼看看，说不定有惊喜！”二楼比一楼更乱，每个房间的门都开着，里面堆满了垃圾。
苏晓一边走一边跟粉丝互动，突然，她“啊”地叫了一声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“怎么了？
”林野赶紧跑过去。“声音……你们没听见吗？”苏晓的声音发颤，
“有女人在哭……”林野竖起耳朵，果然，从三楼的方向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，很轻，
但听得很清楚，像个女人在委屈地抽泣。张诚的脸色也变了，他从登山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，
打开，光束照向通往三楼的楼梯。“别去了吧？”苏晓拉了拉林野的胳膊，
“老K不是说别碰三楼的房间吗？”“哭声响了多久了？”林野没管苏晓，问张诚。
张诚皱着眉：“我们刚上二楼就有了，很有规律，像是……录好的。”林野心里一动，
他想起之前那个失踪主播的直播画面，也是听到了女人的哭声。他拿过自己的摄像头，
对准楼梯口，绿色的画面里，楼梯上空荡荡的，只有灰尘在光束里飘。“走，上去看看。
”林野往前走了一步。“你疯了？”苏晓压低声音，“万一真有鬼怎么办？”“要是真有鬼，
我们现在跑也来不及。”林野回头看了她一眼，“而且，你不想知道之前的主播去哪了吗？
找到线索，说不定能上热搜，比你现在的流量多得多。”苏晓眼睛亮了一下，犹豫了几秒，
还是跟上了：“行！但你走前面！”张诚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，林野跟在中间，
苏晓举着**杆走在最后。哭声越来越近，到了三楼楼梯口，声音突然停了。
三楼的走廊很长，两边的房间门都关着，只有最里面的那间房，门虚掩着，留了一条缝。
“就是那间房。”张诚的声音有点紧，手电筒的光束照在门缝上，能看见里面黑漆漆的。
林野慢慢走过去，伸手想推开门，突然，门“吱呀”一声，自己开了。
4密室惊魂房间里空荡荡的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把椅子。
桌子上放着一个老式的录音机，已经没了电，旁边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。林野拿起照片，
照片上是一男一女，男人穿着西装，女人穿着婚纱，看起来很恩爱。
但男人的脸被人用黑笔涂掉了，只剩下女人的笑容，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有点诡异。
“这是谁的照片？”苏晓凑过来，看了一眼照片，“这女的长得还挺好看的，
就是笑得有点吓人。”张诚没看照片，他在房间里四处检查，突然，他蹲下身，
指着墙角的一个洞口：“你们看这个。”洞口很小，只能容一个人爬进去，里面黑漆漆的，
不知道通向哪里。张诚从登山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探测仪，放在洞口，
探测仪的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，还有“嘀嘀”的警报声。“是甲醛？不对，浓度太高了，
像是……”张诚皱着眉，“像是装修材料的残留物，但这么高的浓度，人进去肯定会中毒。
”林野突然想起老K说的“别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”，难道这里面藏着什么？
他刚想再仔细看看，突然，他的摄像头“滋啦”一声，画面变成了雪花屏，
苏晓的手机也一样，直播界面瞬间卡住。“怎么回事？！”苏晓慌了，不停地按手机屏幕，
“没信号了？这地方不是有信号吗？”张诚拿出自己的手机，
屏幕上也是无服务：“是信号屏蔽器，有人在干扰我们的信号。”“老K？”林野脱口而出。
就在这时，走廊里传来“哐当”一声，像是铁门被关上的声音。林野赶紧跑出房间，
往一楼的方向跑，苏晓和张诚也跟着跑。到了一楼大厅，
他们傻眼了——刚才老K剪断的铁链，又被重新锁上了，而且还多了一把大锁，
钥匙孔里插着一把钥匙，但不管他们怎么拧，锁都打不开。“钥匙是假的！
”张诚用力拔了拔钥匙，钥匙纹丝不动，“有人换了锁，我们被关在这里了！
”苏晓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：“我就说别来别来，现在好了，我们都要困死在这里了！
”她蹲在地上，双手抱着头，声音里满是绝望。林野没说话，他走到铁门旁边，
仔细看了看锁，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。他突然注意到，墙角有一个隐藏的摄像头，很小，
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，镜头正对着他们。“有人在看着我们。”林野指了指摄像头，
“老K根本不是来招募主播的，他是把我们骗进来，当成……当成实验品？
”张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，他从登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，递给林野：“你看这个。
”照片上是个年轻的男人，跟张诚有几分像。“这是我弟弟，张默。”张诚的声音有点哽咽，
“三个月前，他就是来14号鬼楼直播，然后失踪了。我找了他三个月，
终于查到老K的线索，所以我才来这里，想找到他。”林野心里一沉，
原来张诚不是来赚钱的，是来找人的。“那你弟弟……”“我不知道。”张诚摇了摇头，
“他最后一次跟我联系，说他在三楼发现了一个秘密，然后就没消息了。
我刚才在三楼的房间里，看到那个洞口，我觉得他可能进去了。”苏晓也不哭了，她站起身，
擦了擦眼泪：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等着被饿死吗？”“不行，我们得想办法出去。
”林野看了看手表，他们进来才20分钟，离1小时还有40分钟，
“老K说1小时后来开门，他肯定会回来，我们可以等他回来，然后问清楚。
